实习的时候,我遇到一个高三男学生,他是17年那场震惊全国的安顺公交车司机报复社会案的幸存者。一辆目的地与路线都十分准确的公交,谁都想不到在一个普通的午后,因为司机的恶意与报复,巴士撞开桥上的护栏冲进河里。一车的人被淹死。这个男孩是唯二的幸存者,他坐在窗边且会游泳,用逃生锤子敲开了玻璃游了出来。他说游出来前全车的人都在哀嚎,有人死死抓着他的脚求救,他只能用力蹬开拼命的游。
这个男生本来游泳很厉害,乐观开朗,正是积极向上又中二爆棚的年纪。这次案件后他再也没有下过水,他说有段时间自己洗澡都会觉得很害怕。他睡着总是会想起那天的经过,也没有再坐过公交车,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会骑单车。
这件事被人们逐渐淡忘,安顺的公交车仍然川流不息,只有受害者反复经历那段痛苦的过去。他才15岁,他本来能游一辈子,一直游到不想游为止。这个恶魔,这个人们口中可以被理解的中年失意男子夺走了包括这个男孩在内的全车乘客的人生可能性,没有人理解这些受害者,甚至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个男孩,我也将这件事淡忘。
我们旁观的一宗宗恐怖袭击案,它们背后的受害者的人生崩塌了,我们不能忘记这一点。如果人们潜移默化的关注施暴者,就有更多的犯罪分子会以此为理由博取关注。
谁在意受害者?谁在意突然陨落的生命,毕竟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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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站

皮卡站,皮卡皮卡布灵布灵!